《风流和尚》
作者: 佚名第五回 贼虚空痴心嫖艳妓
且说虚空见秀容照他一笑,便自动心。想道:“人家良妇,实是难图,红楼妓女,这有何难?”须臾,见秀容去了,他把眼远远送他,到夜来,好似没饭吃的饿鬼,鬼钱无一开到手。自此,无心念佛、烧香。一日一日,害起想思,非病非醉,不疼不痒,暗说:“今夜换了道袍,包上幅巾,竟到他家一宿,有何不可?”堪堪日落黄昏,裡房中取出五两银子,竟往水家而来。
这和尚该是凑巧姻缘,却好这一晚还不曾接过客,秀容见了,三两下打起神,走出接进房来。坐下,问道:“贵府居处?法号大名?”虚空道:“敝居大兴寺,小字虚空。”秀容道:“尊字好相法儿。”虚空笑道:“小僧法门弟子,因慕芳姿,特来求宿。”秀容心下想道:“我正要尝那和尚滋味,今造化。只恐妓舖往来人多,有人知道,逕累师父,必须议一净处,方好。”虚空道:“且过今夜,明日再取。”连忙摸出五两银子,送与秀容。秀容说:“為何赐这许多银子?”虚空道:“正要相取,休得见怪!”须臾,灯下摆出酒餚,二人闭门对饮。和尚抱秀容於怀中,亲亲摸摸,十分高兴。吃得醉醉的,收拾脱衣就寝。那虚空见了妇人雪白仰在那裡,恨不得一口水吞下去,便一把搂住,道:“我的心肝!”便急脑的乱搠。秀容笑道:“莫非仗著你这和尚结实不成?就是练了头功来的,也是撞不进去的,必须有个门路。”随把手扶著阳物,到了花门:“小师父请进去罢!”虚空就如吃蜜汰糖瓜子的一般,抽顶起来。自然与俗人不同,分外有兴。但只见:
大光头,小扁头,一齐都动;
上花心,下花心,两处齐亲。
一口气抽送千徐,直至三更,方才完事。睡至五更,方才重赴,又弄到鸡鸣,方才罢手。这也按下不表。
再说大兴寺中,还有三个和尚:一个老年的名叫净心,两个年少的,一名绿林,一名红林。他三人谨慎為為守守院。这一日,有一位妇人,姓经名花娘,丈夫经典,适从娘家回来,刚刚走到寺前,一声响处,那雨倾将下来。花娘一时无从躲避,连忙走入寺中山门裡,他凳上坐著。心下想到:“欲待转回娘家不得,欲回到夫家,路途尚远。”心下十分忧闷,如何是好?初时,还指败晴再走,不想那雨到黑不住,平地水深三尺。花娘无计可使,便悄悄避在墙角之下,过了今夜,明日再走。竟自就地而卧。
须臾,只见两个和尚,在伞下挑著一个灯笼出来。道个万福,道:“妾乃前村经典之妻,因从娘家而回,偶值大雨,进退不能,求借此间收留一夜,崢位师父方便。”原来这两个和尚,一个青脸红花叫做绿林;一个蓝脸红鬚叫做红林,是一对贪花色的饱鬼。一时见了这个标緻青年的妇人,如得珍宝,还肯放过了他?便假意道:“原来是经官人令政,失敬了!那经官人与我二人十分相契的好友,不知尊嫂在此,多有得罪。如今既知道了,岂有不放尊嫂回去之礼,至今安置在此的道理?况尊嫂必在此多受飢了,去到小僧小房吃点素饭、大饼、馒头点心罢!”花娘说:“多承二位大师父好意,盛情待我,妇回家去,见了我的丈夫,将从前从后,一一说明他听。要知道了,必然感恩不尽,前来奉谢二位师父。二位师父莫送,请回罢!我只求在此权坐,倘不必费心了,我心中实在不安,劳驾!劳驾!”如欲听后来的话儿,且听下回分解。